赫尔岑的《往事与随想》读起来真让人痛快。书中那种对自由的渴望和对专制的痛恨，从头到尾都让人热血沸腾。书里写的虽然是19世纪俄国的事，但那种反抗精神放今天看也一点不过时。 赫尔岑写这本书不是为了装知识分子。他亲身参与了十二月党人运动，被流放过，最后流亡国外。书里那些对沙皇专制的控诉，每一句都是血泪换来的。这比那些躲在书斋里空谈革命的文人强多了。 赫尔岑写流亡生活特别真实。他不像有些人只会抱怨国外多苦。他写自己怎么在异国他乡坚持办《钟声》杂志，怎么把革命思想传回俄国。这种实际行动比空喊口号有用得多。 书里对俄国农民的描写也很实在。赫尔岑不把他们当成需要拯救的可怜虫。他写农民的智慧，写他们的反抗。这种平等的视角在当时的知识分子里很少见。 赫尔岑批评知识分子的时候特别犀利。他直接说那些只会空谈的人是在帮专制统治的忙。这种话现在听着都让人清醒。他看不起那些只会说漂亮话的知识分子，自己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是真正的革命者。 书中对欧洲的观察也很精彩。赫尔岑不盲目崇拜西方。他写资本主义的虚伪，写欧洲革命的失败。这些内容现在看都很有价值。他不是那种出国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俄国知识分子。 赫尔岑写家庭生活那段最打动人。他不避讳写自己的痛苦和软弱。流亡期间妻子去世，他那种真实的悲痛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打动人。这种真诚在回忆录里很少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