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相如在《子虚赋》里铺陈的那些华丽辞藻，读着读着就让人腻味。那些连篇累牍的夸饰文字，像是在向世人宣告：看，我的辞藻多么富丽堂皇！可细品之下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就像现在某些网红景点，乍看惊艳，实则空洞。 "云梦泽"的描写确实气势恢宏，但那种刻意堆砌的排比对偶，活像在炫技。我宁愿读《诗经》里"蒹葭苍苍"的质朴，也不要这种矫揉造作的铺排。更可笑的是，他让子虚和乌有两位先生互相吹捧，这种自卖自夸的把戏，放在今天就是典型的商业互吹。 最让人不适的是文中流露的那种优越感。对楚国山川的贬低，对齐国盛况的吹嘘，处处透着文人的酸腐气。我倒想起去年去苏州，导游非要比较拙政园和留园哪个更好，这种比较除了满足虚荣心，还有什么意义？ 不过换个角度想，这篇赋倒是汉代版"凡尔赛文学"的鼻祖。那些夸张的描写，什么"车千乘""骑万匹"，活脱脱是古人在朋友圈炫富。现代人晒豪宅豪车，古人就晒苑囿猎场，本质上都是虚荣心作祟。 说来讽刺，这篇当年让汉武帝拍案叫绝的鸿文，今天读来只觉得浮夸。就像我收藏的那些限量版球鞋，当初觉得珍贵，现在看着也只是堆占地方的塑料。或许华丽的东西都经不起时间考验，反倒是平淡的文字更能打动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