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燕丹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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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丹子
佚名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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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往今来,刺客的故事总是令人血脉偾张,但《燕丹子》却让我格外愤怒。这种愤怒不是对荆轲,而是对这个被美化得不成样子的故事本身。到底是我们该歌颂这样的"英雄",还是该重新审视这种扭曲的价值观?
燕太子丹的复仇计划,从头到尾都透着算计与虚伪。"黄金投龟,千里马肝",这些看似豪迈的馈赠,不过是收买人心的工具。最令人作呕的是那句"今太子欲灭口乎",把樊於期逼到绝路的手法,比市井无赖还要卑劣三分。这就是我们传颂千年的"义士"?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?
荆轲的悲剧更令人唏嘘。他被塑造成悲情英雄,实则不过是权力游戏的牺牲品。"风萧萧兮易水寒"的悲壮背后,是燕丹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。明知必败的刺杀,为何还要让荆轲去送死?因为在这位太子眼里,人命不过是实现野心的筹码。
最讽刺的是"图穷匕见"的桥段。那把淬毒的匕首,最终刺中的不是秦王,而是读者对这段历史的信任。我们总说"士为知己者死",可燕丹真的把荆轲当作知己吗?不过是个用完即弃的棋子罢了。
重读这段历史,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司马迁要在《史记》里删改这个故事。或许他也看不下去这种赤裸裸的权谋包装成的"侠义"。如今市面上各种改编作品还在美化这段历史,实在让人不寒而栗。在这个崇尚真实性的时代,我们是不是该揭下《燕丹子》的浪漫面纱,还它一个本来面目?毕竟,用生命演绎的骗局,再怎么包装也改变不了其本质。
推荐⭐⭐⭐ 这本《燕丹子》在书架上积灰多年,偶然翻出重读,却比初读时更觉失望。记得大学时第一次接触,还曾为其中"风萧萧兮易水寒"的悲壮所触动,如今细品之下,却发现不过是披着历史外衣的市井传奇,其文学价值被严重高估了。
去年秋天专程去了趟易县,站在那座简陋的荆轲塔前,看着斑驳的碑文,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:我们记忆中的刺秦故事,多半是《燕丹子》这类野史稗钞虚构的产物。这座始建于辽代的十三层砖塔,塔身不过二十余米,却承载着两千年来文人墨客的过度想象。塔旁的石碑上刻着"义士荆轲里"五个大字,落款是明万历年间——多么讽刺,连纪念地都是后世附会的产物。
《燕丹子》最令人诟病的是它毫无节制的艺术夸张。书中描写燕太子丹在华阳台设宴,"黄金为龟,白银为雁",这般奢靡场景放在战国末期简直荒谬。当时燕国正处存亡之秋,据《战国策》记载,燕王喜为求和不得不"割五城",太子丹哪来如此财力挥霍?更可笑的是"盛黄金丸投蛙"的情节,活脱脱是唐代传奇的笔法,与战国时期的金属货币制度完全不符。这些细节暴露出作者对历史基本常识的匮乏。
书中对荆轲的塑造更显俗套。那个在易水边"白衣冠送之"的侠客形象,经不起推敲。考古发现证明,战国时期士人普遍着深衣,白色丧服要到汉代才形成定制。作者显然是将后世观念强加于古人,这种时空错位的描写比比皆是。最离谱的是樊於期自刎献首的桥段——作为秦国叛将,他完全可能被燕国当作谈判筹码,怎会轻易相信一个门客的游说?这种为制造戏剧冲突而牺牲逻辑的写法,暴露出作品本质上是迎合市井趣味的通俗读物。
对比《史记·刺客列传》就能看出问题。司马迁笔下的荆轲"好读书击剑",至少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士人;而《燕丹子》里的荆轲更像江湖骗子,靠"千里马肝""美人玉手"这类奇技淫巧取悦太子。当书中出现"天雨粟,马生角"的异象时,我几乎要笑出声——这分明是汉代谶纬学的糟粕,却被包装成历史细节。明代胡应麟在《少室山房笔丛》中斥其"文辞气骨,远不逮《国策》",可谓一针见血。
站在荆轲塔顶层眺望易水,浑浊的河水蜿蜒东去。忽然明白《燕丹子》这类作品为何能流传——它满足了人们对"侠义"的廉价想象。就像现在景区贩卖的塑料宝剑,金光闪闪却经不起细看。书中那个"图穷匕见"的瞬间,被渲染得如同戏剧高潮,可现实中的秦宫戒备森严,哪有那么容易近身?《战国策》明言"秦王发图,图穷而匕首见",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,哪来那么多戏剧性铺陈?
最可悲的是书中流露的复仇逻辑。燕太子丹所谓"今日之辱,不可不报",把国家存亡简化为个人恩怨。这种狭隘的复仇观,与真正的侠义精神相去甚远。在易县博物馆看到战国弩机时更觉讽刺——当年荆轲若真带着这种先进武器,或许还有胜算,可书中偏偏要渲染那把淬毒的徐夫人匕首。这种对暴力美学的迷恋,暴露出作者品味的低劣。
回程时经过燕下都遗址,残破的城垣在夕阳中沉默。忽然想起书中那个荒诞的结尾:荆轲魂魄化为白虹贯日。这种志怪小说式的处理,彻底暴露了作品的本质。站在真正的历史遗迹前,愈发觉得《燕丹子》就像易水河面的浮沫,看似斑斓,实则空洞。它塑造的荆轲神话,不过是后世文人一厢情愿的投影。当我们把这类作品当作历史来读时,其实是在重复古人"以传奇为信史"的错误。
重读《燕丹子》的最大收获,是学会了用考古发现的眼光审视文学作品。易县出土的战国箭簇不会说谎,它们告诉我们真正的刺客故事远比小说残酷。书中那些华丽的辞藻,就像景区兜售的纪念品一样廉价。或许我们该停止对这类伪史学的过度解读,就像不该对那座辽代砖塔赋予太多想象——毕竟,连塔基都是后世重建的。
在中国古代小说中,《燕丹子》的地位不容忽视。这部作品与《搜神记》、《世说新语》等并列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代表作。《燕丹子》的故事流传很广,影响很大。关于它的思想内涵、叙事技巧、人物塑造等方面,有的直接被后人模仿,有的则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后来的创作。
读完这本书,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作者笔力深厚。故事虽然简单,但写得很有味道。语言干净利落,不拖泥带水。情节推进很快,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。尤其是对人物心理的刻画,虽然着墨不多,但很到位。这种写法让人读起来很舒服。
书中的主要人物给人印象很深。荆轲的侠义精神让人敬佩,他的勇敢和担当是真正的英雄气概。太子丹的复仇决心很坚定,但有时候显得过于急躁。秦王的表现很复杂,既有暴君的一面,也有作为统治者的精明。这些人物都不是简单的脸谱化形象,而是有血有肉的。
东晋的葛洪评价《燕丹子》说,这部书虽然篇幅不长,但包含的内容很丰富。它不只是讲了一个复仇故事,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人们的思想观念。这样的评价很中肯,确实说出了这本书的价值所在。
书中最打动人的是荆轲出发前的场景。当时所有人都知道此去凶多吉少,但没有人退缩。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,让人读到这里不由得肃然起敬。另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易水送别的情节,虽然描写很简单,但那种悲壮的气氛传达得很到位。
《燕丹子》中反复出现"白虹贯日"的天象描写。这是中国古代复仇主题的重要意象,第一次出现在荆轲刺秦的记载中:"荆轲发,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,皆白衣冠以送之。至易水之上,既祖,取道,高渐离击筑,荆轲和而歌,为变徵之声,士皆垂泪涕泣。又前而为歌曰:'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!'复为羽声慷慨,士皆瞋目,发尽上指冠。于是荆轲就车而去,终已不顾。白虹贯日,太子畏之。"这里的天象预示了事件的悲剧走向,也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复仇行为的敬畏心理。
"白虹贯日"不仅是这部作品的核心意象,更准确概括了古代复仇文化的特点。这种天象被视为凶兆,预示着重大变故的发生。在《燕丹子》中,它直接关联着荆轲刺秦这一历史事件,体现了古人对自然现象与人事关系的理解。
文本中关于"白虹"的描写还有多处。例如在荆轲出发前的占卜场景中:"太子丹谓荆轲曰:'日尽矣,荆卿岂有意哉?'荆轲曰:'微太子言,臣固将请之。今太子迟之,请辞决矣!'遂发。白虹贯日,太子畏之。"这些描写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意象系统,需要研究者进行深入解读。
很久没读这样充满江湖气的古代传奇了,偶然在古籍书店的角落发现这本残破的《燕丹子》,倒让我想起少年时躲在被窝里看武侠小说的日子。燕太子丹的故事向来被包装成"士为知己者死"的典范,可细读之下,只觉得满纸都是精心设计的阴谋与算计。
"风萧萧兮易水寒"的悲壮背后,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政治交易。太子丹用金丸投蛙、杀马进肝这些手段笼络荆轲时,与其说是礼贤下士,不如说是处心积虑的投资。那些被后世传颂的"厚遇",分明是精准的心理操控——就像现代人用期权激励员工,用股权绑定人才,本质上都是将人物化的交易。最讽刺的是,当荆轲在秦庭图穷匕见时,太子丹早已在蓟城准备好逃亡的马车。
书中把刺杀失败归咎于"天意"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典型的甩锅话术。荆轲等待的"客"根本就是托词,太子丹急不可耐的催促暴露了其赌徒心态——既想毕其功于一役,又不愿承担失败风险。这种既要又要的贪婪,与当下某些急功近利的创业公司何其相似?用情怀绑架员工拼命,用梦想掩盖管理失误,最后把败局包装成"不可抗力"。
更耐人寻味的是樊於期的自杀。这个被描绘成慷慨赴义的情节,细想却是场道德绑架的悲剧。太子丹若真讲道义,就该亲自提剑去咸阳报仇,而不是用眼泪和激将法逼得走投无路的降将以头献计。这种以"大义"之名行胁迫之实的把戏,至今仍在各种职场PUA中反复上演。
合上书页,易水送别的场景忽然变得格外荒诞。那些白衣冠的送行者,有多少是真心敬佩?又有多少是怕被太子丹记上黑名单?在这个充斥着表演性忠诚的故事里,连悲情都是精心设计的道具。当我们把这样的文本当作传统文化瑰宝时,或许该想想:我们赞美的究竟是重诺轻死的风骨,还是权力与暴力相互包装的生存智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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