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部成长小说在启蒙运动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耀眼。歌德用近乎固执的耐心描绘着威廉·麦斯特的每一次犹豫与抉择，那些冗长的剧院对话和突如其来的爱情插曲，简直要把人逼疯。但正是这种令人窒息的细腻，才让一个青年寻找自我的过程如此真实可触。读着读着就会发现自己也在经历同样的困惑——我们何尝不是在各种社会角色中跌跌撞撞？特别是在这个人人着急给自己贴标签的时代，这种缓慢的成长叙事反而成了最锋利的镜子。贵族沙龙里那些看似无聊的辩论，现在想来不就是我们每天在社交媒体上演的戏码？说实话读到中间几度想放弃，但那些关于艺术与生活的思考就像埋在面包里的葡萄干，总是在你最不耐烦的时候给你一点甜头。这大概就是经典的魅力，哪怕隔了两百多年，照样能照见我们内心的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