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史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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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通
刘知几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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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评 · 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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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唐人的史论中攀爬,《史通》的锋芒始终刺目。商务印书馆的版本翻了又翻,世人常赞刘知幾的直笔精神,而我更惊叹其"疑古"的胆魄。当整个史学界都匍匐在经典脚下时,他竟敢指摘《尚书》记事疏略,《春秋》讳饰太多。这种逆流而上的批判意识,在八世纪的长安城显得尤为珍贵。看一个时代的思想高度,往往就体现在其能否容纳这样的异端之声。
《史通》作为中国史学理论的开山之作,表面上是探讨史书编纂的技术问题,实则暗藏着一套精密的权力叙事学。刘知幾将史官置于"记言之司"的神圣地位,却巧妙地将史笔的锋芒限制在"不虚美,不隐恶"的伦理框架内。这种看似客观的史学准则,本质上仍是儒家道德观在历史书写领域的延伸。当我们细究《史通》对"直笔"的推崇时,会发现其中暗含着一个悖论:真正的历史真相往往被包裹在"为尊者讳"的糖衣之中。
史官群体的专业操守被塑造成一种道德神话,这种神话服务于更为宏大的政治叙事。在《史通》的论述体系中,良史的标准不是对历史真实的绝对忠诚,而是对"名教"秩序的自觉维护。刘知幾反复强调的"史才三长",实际上构建了一个封闭的专业壁垒,将历史解释权牢牢掌握在士大夫阶层手中。这种专业主义的表象下,隐藏着更为深刻的政治算计——通过垄断历史话语权,士大夫阶层得以持续掌控对现实政治的道德评判权。
值得注意的是,《史通》对史书体例的苛求近乎偏执。这种对形式的极端重视,恰恰暴露了传统史学的本质缺陷:当历史书写被简化为体例之争,真实的历史进程反而沦为次要议题。刘知幾对《汉书》的推崇与对《史记》的贬抑形成鲜明对比,这种评判标准本身就暗示着史学价值观的转向——从司马迁的"通古今之变"退化为班固的"尊汉室之统"。史学由此逐渐异化为权力合法性的注脚,而非认识世界的工具。
在《史通》构建的史学体系中,历史人物的评价永远跳不出"忠奸善恶"的二元框架。这种道德化的历史观将复杂的历史进程简化为善恶斗争的道德剧,其真正目的在于维护既有的社会等级秩序。当刘知幾批评某些史书"妄饰"、"虚美"时,他并非在批判对权力的谄媚,而是不满于这种谄媚不够精巧。这种看似严厉的批评,实际上为历史书写设定了一个更为隐蔽的权力服务标准。
传统史学的吊诡之处在于,它越是强调"秉笔直书"的专业精神,就越深地陷入权力叙事的泥潭。《史通》对"春秋笔法"的推崇,将史学的政治功能发挥到极致。通过"微言大义"的书写技巧,史官得以在不触怒当权者的前提下,完成对历史话语权的隐秘掌控。这种精妙的平衡术,使史学既保持了表面上的道德尊严,又不失其实用价值。
当我们跳出《史通》设定的理论框架,会发现传统史学始终在重复一个悖论性的游戏:它一方面标榜"实录"精神,另一方面又深陷权力叙事的窠臼。刘知幾对史书"文质彬彬"的要求,本质上是对历史真实性的双重束缚——既要用华丽的文采装饰权力,又要用道德的外衣掩盖权力的本质。这种精致的虚伪,最终使中国传统史学沦为权力美学的典范之作。
史学的专业化进程在《史通》中达到一个临界点:专业规范越是严密,历史视野反而越是狭窄。刘知幾对史书细节的苛刻要求,使后世史家将精力消耗在体例之争上,反而忽视了对历史本质的思考。这种技术主义的倾向,使中国传统史学始终未能发展出真正批判性的历史思维。当史学沦为体例考据之学,其认识功能也就不可避免地走向衰竭。
《史通》的悲剧性在于,它试图用专业规范来拯救史学的尊严,却不知这些规范本身就是权力操控的产物。刘知幾对"才学识"的强调,构建了一个看似自治的史学专业共同体,但这个共同体的价值标准从未真正脱离权力场域的支配。当史学将自身禁锢在技术主义的牢笼中,它也就丧失了突破权力叙事的能力。这种内在的矛盾,最终使中国传统史学在自我完善的表象下,走向了思想的贫瘠。
史通这本书,写得乱七八糟。作者刘知几自以为懂得历史,其实根本不懂。他提出的观点,很多都是错的。他批评前人,自己却做得更差。整本书结构混乱,内容重复。他说的很多话,都是自相矛盾。他喜欢用大道理,但这些道理根本站不住脚。他批评别人用典故,自己却用得更厉害。他想证明自己很聪明,结果反而显得很愚蠢。他写的东西,让人越看越糊涂。他提出的方法,在实际中根本没法用。他以为自己是历史学家,其实连基本的历史事实都搞不清楚。他这本书,不仅没有帮助,反而误导了很多读者。
这书太绝了!治史必读啊
[书评]
"夫史之为务,申以劝诫,树以风声。"刘知几在《史通》中道出的这一精辟论断,不仅揭示了史学的根本使命,更彰显了这部初唐史学杰作穿越千年的思想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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