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金楼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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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楼子
萧绎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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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立身之道,与文章异:立身先须谨重,文章且须放荡。"——《金楼子·立言》
"自古帝王之兴,皆由布衣起家,未有世袭而得天下者。"——这句出自《金楼子》的箴言,道破了历史更替的朴素真理,也映照着梁元帝萧绎在乱世中亲历的王朝兴衰。这部熔铸了政治智慧与人生感悟的帝王家训,既有"若使烛火自照,必不明于日月"的清醒自省,又暗含"君子处世,贵能有益于物"的入世情怀。当金戈铁马的南北朝风云散尽,我们仍能从这些淬炼于动荡年代的文字中,触摸到一位末世帝王对治乱兴亡的冷峻思考,以及身处权力漩涡却始终未泯的文心雅趣。
帝王将相终成土,文章典籍永不朽。翻开南朝梁元帝萧绎的《金楼子》,扑面而来的不是帝王威仪,而是文人风骨。这位身陷乱世的帝王,在刀光剑影中写下这部奇书,留给后人的不是治国方略,而是对人生的深刻思考。
萧绎其人,生于帝王家,长于乱世中。身为梁武帝之子,却经历了侯景之乱、江陵之变,最终在国破家亡之际焚毁藏书十四万卷。这样的人生经历,注定了他笔下的文字既有帝王的高度,又有文人的敏感,更带着乱世中人的苍凉。《金楼子》这部著作,与其说是帝王著述,不如说是文人笔记,处处可见萧绎对人生的独特体悟。
全书分为十四篇,内容庞杂却自成体系。从《兴王》到《终制》,从《戒子》到《立言》,萧绎以帝王之尊,却写出了文人特有的细腻观察。他谈治国,却更重修身;论历史,却更关注人性;记典故,却意在明理。这种独特的写作视角,使《金楼子》在历代帝王著作中独树一帜。
细读《立言篇》,最能见萧绎的文人本色。他写道:"立言贵于有用,不必华辞。"这句话看似平淡,却道出了南朝文风的弊端。当时文坛崇尚骈俪,讲究辞藻,萧绎却主张文章要"有补于世"。作为帝王,能有如此清醒的文学观,实在难能可贵。更令人深思的是,他在《戒子篇》中告诫子孙:"勿以贵陵人,勿以富骄人。"身处权力顶峰,却能保持如此清醒的自我认知,可见其修养之深。
《金楼子》中最打动我的,是萧绎对书籍的热爱。在《聚书篇》中,他详细记录了自己收集典籍的过程,字里行间透露着对文化的虔诚。可悲的是,这位爱书成痴的帝王,最终在城破之时亲手焚毁了毕生所聚的藏书。这一举动,与其说是绝望的表现,不如说是对文化的最后守护——宁可毁灭,也不愿落入敌手。这种极端的选择,折射出乱世文人的悲剧命运。
读完《金楼子》,最深的感受是:这是一部用生命写就的书。萧绎的帝王身份反而成了他观察人生的独特视角,让他既能居高临下地审视历史,又能切身感受命运的残酷。书中没有宏大的治国理论,有的是对人性、对文化、对生命的深刻思考。在华丽辞藻盛行的南朝,《金楼子》以其质朴深刻的思想独放异彩。这部著作告诉我们:真正的文章,不在于作者的身份地位,而在于其对生命的体悟深度。
"观古今成败,未尝不由明于所见,而昧于所不见也。"
读完《金楼子》最直接的感受是萧绎这个人太矛盾了。他一边讲帝王之道要清心寡欲,一边自己穷奢极欲,大兴土木。他写治国要节俭,可史书记载他修金楼时耗费无数民脂民膏。这书里说选贤任能很重要,但他实际用人全看亲疏远近。这种言行不一让人觉得虚伪。帝王写书教导别人,自己却做不到,这样的书有什么说服力?他提出很多治国理论,但自己当皇帝时把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。书是好书,道理都对,可作者本人根本配不上自己写的这些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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