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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阳国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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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璩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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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名《华阳国记》。区域著名方志。东晋常璩撰。十二卷,附录一卷。璩,江原(今四川重庆)人。曾任成汉散骑常侍,掌著作典册,熟谙蜀事,遂纂是书。是我国现存最早以志为名的地方志。约四十一万字。所记上起远古下止东晋穆帝永和三年(347)间巴蜀事。内容分三部分:一至四卷记梁、益、宁三州(相当今四川、陕西汉中和云南部分地区)历史、地理,但以地理为主,类正史地理志;五至九卷以编年体,主记公孙述、刘焉、刘璋、蜀汉、成汉及西晋统一时期的历史,似正史本纪;但详于正史。十至十二卷记三州自西汉至东晋的“贤士列女”等,相当“正史”列传。合地理、编年、人物于一体。地理主记各州历史、郡县沿革、治城、著名山川、道路,物产、风俗、民族、官宦政绩等,多为《后汉书》所据。特别对巴蜀古史、李冰修都江堰、诸葛亮征战事,以及对西南古代民族等记载颇详,为他书所不及。为研究我国西南地区古代地理、历史、经济、民族珍贵资料。蜀汉事迹和蜀晋间史事也较《三国志》和其他史书完备,是我国西南地区古代一部重要历史地理著作。最早刻本为北宋神宗元丰成都刻本,已失传。今传世多明、清刻本与抄本。有明铜梁张佳胤刻本、廖寅题襟馆本和1984年巴蜀书社刘琳校注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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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评  · 7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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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户头像知书客797044
华阳国志写得好,常璩有才。
2025年09月04日
用户头像知书客818494
巴山蜀水,千年文脉,一部方志,半部西南。常璩笔下那些消逝的古国与族群,在《华阳国志》的竹简上重新苏醒。当我在成都博物馆见到汉代说唱俑那夸张的笑靥时,突然明白为何这片土地能孕育出如此独特的文明记录——它既不是冰冷的官府档案,也不是飘渺的神话传说,而是带着体温的历史。 三星堆的青铜神树在展厅里发着幽光,而常璩的文字同样照亮了古蜀国的迷雾。从蚕丛鱼凫到开明王朝,那些被中原史官简化为"西僻之国"的记载,在这里获得了丰满的肉身。特别触动我的是他对杜宇化鹃传说的处理,没有居高临下的"辨妄",而是保留了这个悲情故事的温度。这种对待传说的态度,比现代某些执着于"正本清源"的史学家更显智慧。 在都江堰畔读《蜀志》时,水流声与书页声奇妙地共鸣。常璩写李冰治水,不仅记其"深淘滩低作堰"的六字诀,更捕捉到了人与自然的永恒对话。这让我想起去年在松潘草原见到的羌族碉楼,它们和李冰的石人一样,都是巴蜀先民写给大地的情书。书中那些精确的水道记载,至今仍能在谷歌地图上找到对应轨迹,这种跨越千年的地理真实感令人战栗。 最耐人寻味的是《南中志》里那些消失的族群。在昆明市博物馆看到的滇王金印,与书中记载的"靡莫之属"形成奇妙互文。常璩记录西南夷的"椎髻左衽",与今天彝族服饰上的银饰何其相似。这种文化基因的顽强存续,比任何宏大叙事都更震撼人心。我曾在凉山听毕摩诵经,那些音调似乎穿越了《华阳国志》的纸页。 书中对诸葛亮南征的记载尤为珍贵。不同于《三国志》的简略,常璩保留了"七擒七纵"的民间记忆。在昭觉县的彝族火把节上,我意外发现当地人仍将孔明视为火把的发明者——历史记忆与民间传说就这样缠绕了千年。这种层累的文明记忆,正是《华阳国志》最动人的质地。 特别要提《汉中志》里的秦岭描写。去年穿越傥骆道时,在悬崖上发现汉代栈道孔洞的瞬间,突然读懂了常璩笔下"连山绝险"的重量。他将地理险阻转化为文字张力,让每个地名都带着历史的回响。这种写作技艺,今天的非虚构作家仍可借鉴。 常璩对"大姓"现象的记录堪称社会学的先声。在阆中古城看到那些延续千年的家族祠堂时,才真正理解书中"世掌部曲"的含义。这种宗族网络构成的文明基底,或许正是巴蜀历经劫难却能不断重生的密码。我在成都漆器厂见到的匠人,说不定就是书中某位"工官"的后裔。 《华阳国志》最了不起的,是它保存了失败者的历史。从公孙述到李特,这些在中原史观里的"僭伪",在常璩笔下获得了平等的叙事权。站在彭山江口沉银遗址前,突然明白这种地方视角的珍贵——它让历史不再是单声道的颂歌,而变成了多声部的交响。 合上书卷时,成都平原正飘着细雨。那些在字里行间游动的巴蜀魂灵,似乎正穿过雨幕走来。常璩用他的笔,为西南大地建造了一座比任何青铜器更不朽的纪念碑。这座文字丰碑上刻着的不仅是过往,更是指向未来的路标——关于文明该如何记忆自己,关于边缘如何成为中心,关于沉默者如何获得声音。
2025年09月0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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