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哀永逝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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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永逝文
潘岳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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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完《哀永逝文》后,心情很复杂。文章不长,但读完觉得心里很踏实。潘岳写这篇文章是为了悼念亡妻,感情很真实。比起那些华丽的悼文,这种平实的文字反而更能打动人。
潘岳的写法很简单。他没有用太多比喻,只是直接写自己的生活变化。妻子去世后,家里变得很安静。他看到妻子的遗物就会难过。这些细节都很普通,但正是这种普通让人觉得真实。
文章的结构很清晰。先写妻子刚去世时的情景,再写葬礼的过程,最后写自己的思念。这种写法让人很容易跟着作者的思路走。潘岳没有刻意追求文采,但每个字都用得很准确。
我觉得这篇文章好就好在它的真诚。潘岳不掩饰自己的悲伤,也不故意把文章写得高大上。他写的就是普通人的感受。这种写法现在看也很新鲜。古代文人常常喜欢把文章写得很华丽,但潘岳反其道而行之。
读《哀永逝文》时,总让人想起老庄所说的"生死如一"。但作者偏偏要在这自然的熵增过程里,强行注入人道的熵减执念,实在可笑。天道让生命自然而然地消逝,就像秋风扫落叶般从容,可这篇悼文却非要逆天而行,企图用文字的力量对抗生死的铁律。
文中那些刻意雕琢的哀恸之词,不过是试图在熵增的洪流中筑起一道堤坝。作者以为用华丽的辞藻就能让逝者"永生",却不知这恰恰违背了老子"天地不仁"的真理。就像资本家妄想用金钱买来长生,文人墨客也妄想用文章留住逝者,都是同样荒谬的人道执着。
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文中对逝者品行的夸赞。按照易经的道理,阴阳本是一体,善恶不过是人为的划分。可作者偏要在这自然轮回的过程中,强行给逝者贴上"贤良"的标签,这就像给即将腐烂的果实涂上金粉,既改变不了熵增的本质,又显得格外矫揉造作。
管仲曾说"仓廪实而知礼节",可见物质基础才是根本。而这篇悼文却沉浸在精神层面的哀悼中,完全忽视了生死背后的自然法则。当我们在竹简上刻下这些文字时,逝者的肉身早已归于尘土,文字所能保存的不过是活人的执念罢了。
文人总喜欢把死亡渲染得悲情万分,却不知这恰恰暴露了对天道的不解。就像现代人用各种保健品延缓衰老一样,古人用悼文延缓遗忘,本质上都是逆天而行的人道把戏。但天道终究会笑到最后,因为再华丽的文字也会随着竹简一起腐朽,这是谁都逃不过的熵增定律。
十月初开始读这篇文章,到十一月底才看完。中间反复读了四五遍,还是不太明白作者想表达什么。文章写的是亲人去世的痛苦,但感觉情绪很混乱。作者用了很多比喻,但效果不好,反而让人更糊涂。我努力想理解其中的感情,但是抓不住重点。结尾很突然,好像没写完一样。这种文章读起来很累,但也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读下去。
在中国古代哀祭文学的璀璨星河中,潘岳的《哀永逝文》如一颗凄清的寒星,以其独特的艺术光芒照彻千年。这篇骈散相间的悼亡之作,不仅开创了"以景写哀"的抒情范式,更将私人化的丧妻之痛升华为具有普遍意义的生命叩问。细读全文,既能感受到六朝文风的绮丽工巧,又能体察到超越时代的深刻哲思。
文章结构之精巧令人叹服。开篇"启夕兮宵兴,悲绝绪兮莫承"如裂帛之声,瞬间确立悲怆基调。继而通过"庭树如故""帷屏仿昔"的物是人非,构建起记忆与现实的尖锐对立。最妙处在于对丧仪流程的文学化呈现:从"灵圹既启"到"殡宫已开",每一个仪式环节都成为情感抒发的支点,这种将礼仪程序转化为诗意表达的写法,在同类作品中实属罕见。笔者尤爱"昔同涂兮今异世"的时空并置手法,短短七字道尽生死永隔的苍凉。
潘岳的语言艺术堪称六朝骈文的典范。"风泠泠兮入帷,云霏霏兮承盖"等句,既保持赋体文学的典雅,又突破程式化表达的桎梏。值得玩味的是,文中"感今念昔"的往复句式并非简单重复,而是形成情感递进的螺旋结构。这种修辞策略使悲痛情绪如层浪叠涌,较之直抒胸臆更具艺术感染力。当代读者或觉其辞藻过于华美,但恰是这种"以丽辞写至哀"的悖反,成就了文章独特的审美张力。
文章的思想深度超越了一般悼亡之作。在"将反无因"的绝望中突然转入"聊逍遥兮容与"的自我宽慰,这种情感转折透露着魏晋士人特有的生死观。作者没有沉溺于哀伤,而是通过"虚房寂兮日光微"的意象,完成对生命有限性的诗意沉思。个人以为,文中"昔为同裳,今成异世"的认知,较之后世元稹"曾经沧海难为水"的直白,更具哲学意味。这种将个人悲剧上升为存在主义思考的写法,至今仍能引发现代读者的共鸣。
金圣叹曾评点潘岳文章"如清露晨流,新桐初引",此评用于《哀永逝文》尤为贴切。在重读"怅怅兮迟迟,目眇眇兮愁予"的黄昏意象时,忽然懂得为何后世文人常将潘岳与宋玉的悲秋传统相提并论。文章结尾"尽哀兮永辞"的戛然而止,留下悠长的情感余韵,恰似青烟一缕消散于历史长空。这种不刻意求工的收束方式,反显出动人心魄的艺术力量。掩卷沉思,方知真正伟大的哀悼文字,从来不是泪水的简单记录,而是将破碎的心灵熔铸成永恒的文学丰碑。
白岩松曾说过:"现代人总在追求速度,却忘了如何停留。"这句话让我想起潘岳的《哀永逝文》,那种对逝去时光的深情回望,在当下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显得尤为珍贵。我开始在繁忙的生活中寻找那些值得驻足的时刻,就像古人用文字记录永恒的哀思。
我越来越欣赏这种用文字凝固情感的方式。虽然现在流行碎片化的表达,但有些情感确实需要长篇累牍才能尽诉。《哀永逝文》中那种层层递进的哀思,从"永逝"到"长辞",从"痛绝"到"摧心",每个字都像在心上刻下一道痕迹。潘岳用最朴实的文字,写出了最深刻的人间至痛。
读这篇文章时,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奶奶离世时的场景。那些看似平常的细节——她总爱用的那方蓝格子手帕,阳台上永远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花盆,甚至是她抱怨天气时皱起的眉头——都成了最珍贵的记忆。就像潘岳笔下"帷屏无仿佛,翰墨有余迹"的描写,逝者留下的痕迹往往是最打动人的。
最近我开始学着用文字记录生活。虽然写不出潘岳那样字字泣血的佳作,但至少可以留住一些容易消逝的瞬间。上周末整理旧物时,发现母亲二十年前给我织的毛衣,针脚已经有些松散,但那份温暖依然真切。我把它小心地包好,就像潘岳珍藏"遗情"那样珍藏这份记忆。
重读《哀永逝文》,最打动我的是"想孤魂之眷眷"这句。我们总以为逝者已矣,却忘了他们或许也在以另一种方式眷恋着人间。这让我想起清明时父亲在爷爷墓前絮絮叨叨说家常的样子,仿佛爷爷真的能听见。文字的力量就在于此,它让生者与逝者得以对话,让哀思有了寄托。在这个追求效率的时代,或许我们更需要这样慢下来的时刻,让情感自然地流淌,就像潘岳那样,用最真挚的文字,诉说最绵长的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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