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娇女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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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女诗
左思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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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思笔下见真情,字字珠玑却少锋芒。
左思的《娇女诗》展现了两种阅读可能。有人从中看到"顾眄屏风画,如见己形影"的童真趣味。有人则读出"明镜照新妆,鬟多不厌梳"的女性意识。而我翻阅这首诗,好像目睹一位父亲用细腻笔触记录女儿成长,诉说血脉亲情。六朝文学对儿童题材的开掘,在这首诗中达到艺术高峰。在当代重视儿童教育的背景下,这种对孩童天性的观察与表现,仍然具有借鉴价值。
在中国古典诗歌史上,左思的《娇女诗》虽被列入"咏物诗"之列,却实在令人失望。这首诗以两个女儿为描写对象,本该充满温情,却只见堆砌辞藻,不见真情实感。与陶渊明的《责子》诗相比,左思笔下的父爱显得如此刻意而做作。
通读全诗,最刺眼的莫过于那些刻意雕琢的比喻。"眉目灿如画"、"纤纤作细步"之类的描写,像极了市井说书人的套话。左思身为西晋著名文人,竟将女儿比作"小姑",这种俗套的比拟实在有失身份。更可笑的是诗中反复出现的"娇"字,仿佛除了这个词,作者再找不到其他方式来表达对女儿的疼爱。
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全诗透露出的一股炫耀之气。左思不厌其烦地描写女儿如何聪慧可人,如何精于女红,字里行间分明是在炫耀自己的家教。这种自我标榜的意图,将本该温馨的亲情诗变成了彰显门楣的工具。相比之下,陶渊明坦然描写儿子们"总不好纸笔"的《责子》诗,反倒显得真挚动人。
诗中那些刻意为之的细节描写也经不起推敲。"晨妆梳洗罢"、"对镜贴花黄"之类的场景,更像是从《女诫》中抄来的教条,而非真实的生活观察。左思似乎完全不了解真正的孩童天性,他笔下的女儿们像两个精心打扮的玩偶,毫无童真可言。
金圣叹曾批评某些作品"如优人作戏,搬演既毕,便觉索然"。用这句话来形容《娇女诗》再恰当不过。全诗看似华美,实则空洞;貌似深情,实则虚伪。作为父亲写给女儿的诗,竟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暖,这不能不说是极大的失败。
读完这首诗,不禁要问:左思到底是在写女儿,还是在写自己理想中的大家闺秀?这种将子女当作装饰品的创作态度,实在令人齿冷。与其说这是一首父爱之作,不如说是一篇精心设计的"炫女文"。
都说"诗词歌赋"是文人雅事,可左思这首《娇女诗》却让我读得直皱眉。现代人总爱把"女儿是父亲前世情人"这种肉麻话挂在嘴边,没想到一千多年前的古人早就开了这个头。两个小女孩梳头弄粉的模样被父亲用笔墨细细描摹,字里行间透着的不是温情,倒像在把玩两件精致的藏品。
我反感这种将孩童天真刻意诗化的做法。当"浓朱衍丹唇,黄吻烂漫赤"这样的句子出现时,哪里是在写纯真?分明是用文人的眼光把童趣加工成了可供品鉴的物件。更不必说"止为荼菽据,吹嘘对鼎铄"这样的场景,明明该是生活琐事,偏要套上风雅的壳子,像极了现在朋友圈里那些摆拍孩子"自然"玩耍的家长。
茶道讲究"和敬清寂",可这首诗里充斥的却是文人的自我感动。把女儿比作"皎皎颇白皙",用"娇语若连琐"来形容童言童语,这种刻意营造的雅致让人不适。就像现在某些人非要给三岁孩子穿汉服拍写真,美其名曰传承文化,实则满足的还是大人的审美趣味。
最令人不适的是结尾处"任其孺子意,羞受长者责"的论调。这种对孩童无底线纵容的描写,与现代教育中"孩子永远是对的"的论调如出一辙。古人尚且知道"玉不琢不成器",怎么到了女儿身上就成了放任自流?难怪现在那么多"熊孩子",原来老祖宗早就埋下了祸根。
重读这首诗,那些看似温情的字句背后,藏着的不过是文人式的自我陶醉。真正的父爱不该是观赏,而应是陪伴;不该是玩味,而应是引导。可惜从古至今,太多人把子女当成了彰显自己品味的装饰品。
"玉指金针织未成,流萤飞入掌中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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