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清史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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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史稿
赵尔巽 著
书评 · 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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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《清史稿》的扉页,扑面而来的是满纸的帝王将相,却鲜见黎民百姓的悲欢。当你想了解康乾盛世的真相,它只给你呈现"府库充盈,四海升平"的颂词;当你探寻鸦片战争的根源,它却闪烁其词地写着"夷人狡黠,猝然启衅";当你追问太平天国为何燎原,它只会斥责"粤匪猖獗,祸乱中原"。
这部所谓"正史",用朱笔为统治者描眉画鬓,却用墨汁涂抹百姓的血泪。雍正朝的"摊丁入亩"被粉饰成仁政,却不提那个"永不加赋"的谎言背后,是多少胥吏的层层盘剥;乾隆下江南的排场被写得富丽堂皇,却不见运河两岸饿殍枕藉的惨状;即便是末代皇帝溥仪,也要给他戴上"冲龄践祚"的悲情光环。
更可笑的是,那些执笔的遗老们,明明活在民国,却仍用"大清""圣祖"这样的谀词。他们记录历史的方式,就像给僵尸扑粉化妆,妄想让一个腐朽的王朝在纸面上复活。当我们想从中寻找真实的历史脉络时,得到的却是经过精心剪辑的皇家宣传片。
这部汗牛充栋的官修史书,说到底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免责声明。它教会我们:历史从来不是客观记录,而是权力的话语场。那些被刻意隐去的哭声,那些被系统删除的真相,都在提醒着后来者——读史时,要带着质疑的放大镜。
有人读《清史稿》看到了"康乾盛世"的气象万千。有人读出了鸦片战争的惨痛教训。我翻开这部史书,看到的是一幅王朝兴衰的真实画卷。它告诉我权力更替的必然规律,也让我明白闭关锁国的致命后果。这段历史离我们很近,里面的经验教训都值得记取。三百年的统治历程,写满了胜利与失败,辉煌与屈辱。我们研究它,不是为沉浸在过去,而是为了更好地走向未来。
紫禁深宫,权谋散尽,残章数卷,清史稿事。一座太和殿,半部满清史;一座北京城,半部帝国衰亡史。如今故宫博物院游人如织,而真正读懂这部官修史书者寥寥。翻阅泛黄纸页时,总觉字里行间透着股腐朽气息,那些刻意美化的帝王本纪,那些刻意隐晦的农民起义,都在提醒我们:这是一部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历史。
清史馆开馆于民国三年,离大清覆亡不过三载,而执笔诸公多是前清遗老。读至康乾盛世章节,恍若看见一群戴着瓜皮帽的老学究,战战兢兢地在故纸堆里寻找前朝余晖。那些对文字狱的轻描淡写,对闭关锁国的曲笔回护,都让这部号称"正史"的著作显得格外可疑。最令人玩味的是,编纂者们对鸦片战争的处理方式——仿佛那场改变国运的战争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小小涟漪。
在阅读过程中,我不禁想起东京大学图书馆里收藏的《大义觉迷录》。日本人研究清史的严谨,反衬出我们自己修史的荒诞。清史稿沿袭历代正史体例,却少了司马迁的胆识,缺了班固的严谨。尤其对太平天国的记载,通篇充斥着"粤匪""长毛"等蔑称,而对其《天朝田亩制度》的社会改革只字不提。这种选择性的失明,使得这部巨著更像是一份政治宣传册,而非客观历史记录。
赵尔巽主编的清史稿,开篇太祖本纪就透着股别扭劲。将努尔哈赤的七大恨写得义正辞严,却对明朝在辽东的民生治理避而不谈。这种双重标准贯穿全书,尤以对光绪帝的记载最为明显。戊戌变法寥寥数笔带过,而对慈禧干政则多有回护。最可悲的是康有为、梁启超等改革派,在史官笔下竟成了乱臣贼子。如此修史,难怪胡适要说"清史稿只能算史料汇编,不配称正史"。
对曾国藩的浓墨重彩则暴露出编纂者的价值取向。这位镇压太平天国的"中兴名臣"被大书特书,而同时期睁眼看世界的林则徐、徐继畲反而着墨不多。这种取舍背后,是典型的成王败寇史观。更可笑的是,清史稿居然将洪秀全与孙中山并列于"逆臣传",却对签订不平等条约的琦善、耆英等人轻轻放过。如此笔法,哪里还有史家应有的风骨?
典章制度,疆域沿革,列传编年,食货志略。表面看体例完备,实则金玉其外。清史稿最致命的问题,不在于史实错误——那尚可修订——而在于精神上的自我阉割。编纂者们跪着修史,自然修不出站着的历史。当我读到"宣统皇帝本纪"最后那句"大清历世二百六十八年,传十帝,亡"时,竟读不出半点历史沧桑感,只觉像在读一份冷冰冰的死亡证明书。
这部耗费十四年修成的巨著,最终连北洋政府都不愿将其列为正史。如今我们重读清史稿,与其说是读历史,不如说是读历史如何被篡改的标本。那些刻意美化的帝王将相,那些被刻意丑化的改革者,都在诉说着一个真理:历史从来不只是过去的事,更是现在的镜子。清史稿的价值,或许正在于它完美示范了如何不要修史。
读《清史稿》,常感到困惑。古人写史,讲究秉笔直书,不虚美不隐恶。清朝的史官却总是遮遮掩掩,许多事情说不清楚。康熙朝的九子夺嫡,雍正朝的继位之谜,乾隆朝的文字狱,都写得模模糊糊。我们只知道表面的事,背后的真相永远是个谜。
清朝从兴盛到衰败,不过两百多年。开国时的八旗子弟何等勇武,到末年却连农民起义都镇压不了。鸦片战争输给英国,甲午战争输给日本,一次次割地赔款。史书上只说败了,却不说明白为什么败。是武器不行,还是人不行?是制度问题,还是思想问题?读来读去,还是不明白。
清朝的皇帝,个个勤政,可国家还是越来越弱。他们每天批阅奏折到深夜,可下面的官员照样贪污腐败。科举考试选拔人才,选出来的却多是书呆子。洋务运动搞了三十年,最后连日本都打不过。这些事情,史书上都有记载,可原因何在,却找不到答案。
最让人困惑的是老百姓的生活。史书上记着某年丰收,某年饥荒,某地造反。可普通人是怎样活过来的?他们怎么种地,怎么交租,怎么养家?这些事几乎看不到。读完全书,对清朝的了解还是支离破碎。
如今回头看这段历史,总觉得迷雾重重。一个曾经强大的王朝,怎么就突然垮掉了?那些号称圣明的君主,那些饱读诗书的大臣,为什么没能挽救危局?这些问题,史书给不了答案。读得越多,疑惑反而越深。
《清史稿》是了解清朝历史的重要材料。很多人关注康乾盛世的辉煌,但我更看重雍正皇帝整顿吏治的努力。面对积弊,他敢于触动既得利益集团,这种改革勇气在君主中少见。书中细节显示,雍正批阅奏折常至深夜,勤政可见一斑。读清史稿要注意,它成书于民国,带着特定时代的局限,需要对照其他史料使用。清朝兴衰的关键转折,在这部史书中都有基本记录,是研究清代历史绕不开的文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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