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文心雕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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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心雕龙
刘勰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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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完《文心雕龙》,不得不为刘勰的才思所折服。这部文论巨著体大思精,将文学创作与批评说得明明白白,既讲修辞,又论风骨,堪称中国文论的巅峰之作。尤其欣赏他对"神思"的论述,文笔如刀,直指创作本源。更难能可贵的是,他以佛理入文论,却又不失儒家本色,这种兼收并蓄的胸怀,正是中华文化最令人自豪的特质。千年之后读来,依然能感受到那份对文学的热忱与洞见,这才是真正的文心雕龙!
刘勰写《文心雕龙》时想得很深,说得很少,自己有一套完整的想法。他不仅讨论文学,还表达自己的观点。纪昀的评点考虑得很细,说得很多,解释每个字词,串通文章的意思,但缺少考证,所以有些说法显得勉强。读《文心雕龙》时应该对照黄侃的《文心雕龙札记》来理解字义和背景,还要参考范文澜、周振甫、杨明照等人的研究。如果不想花太多时间钻研,也可以直接欣赏它的文学见解。《神思》篇说的"神与物游","游"字有人解释为"流动",有人解释为"交融",主要版本都保持原样,但现代标点本有时误写成"由"字。
文心雕龙,千古文章之圭臬!妙哉、绝哉、神哉!可精读细品,可泛览粗观,可作枕边书,可当案头册。挥毫泼墨时宜读,枯坐冥想时亦宜读。鸿儒能得其奥妙,白丁亦能获其真趣。文思枯竭时当读,才思泉涌时更当读。作文不如知文,知文不如通文。通文之道,尽在此中!
翻阅《文心雕龙》,很多人赞叹刘勰的文学理论造诣。我却注意到他身处南朝动荡年代,依然能潜心著述。换作普通人,可能早就随波逐流了。这种专注更让人佩服。书里讲创作要"情采芬芳",其实刘勰自己就是例子。他用实际行动证明,乱世中也能守住精神家园。看到这点,我才明白这本书的价值不仅在于内容,还在于作者的人格力量。
有人说:"当代人只会写文案,不会写文章;只会编故事,不会讲故事。"这话让我想起刘勰的《文心雕龙》。这本号称中国第一部文学理论专著,如今看来更像是一本精致的文学枷锁。
我承认《文心雕龙》确实构建了完整的文学理论体系,但每当我翻开那些"神思""风骨"的论述,总觉得刘勰在给文学创作套上一层层华丽的枷锁。他把文章分成二十类,把写作方法归纳成三十六种,把修辞手法细分为七十二变——这哪是指导创作,分明是在给文字画地为牢。
最让我反感的是那些所谓的"原道""宗经"。刘勰口口声声说要"原道心以敷章",却把《诗经》《尚书》奉为圭臬。这种复古主义在今天看来何其可笑?就像要求现代作家必须按照《诗经》的格式写作,要求当代诗人必须模仿《楚辞》的句式。文学若是如此因循守旧,又怎能生生不息?
我曾在旧书店淘到一本民国版的《文心雕龙》。泛黄的纸页上,前主人用毛笔批注:"此乃文章之通例,不可逾越。"这种盲从的态度恰恰印证了我的担忧。一千五百年来,多少文人被这套理论束缚了手脚?那些"文之枢纽"、"体性"之说,不知扼杀了多少独特的创作灵感。
当然,我不得不承认《文心雕龙》确实有其价值。比如"神与物游"的创作观,至今仍能给人启发。但与其说它是文学创作的指南,不如说是一面照妖镜——照出了中国文人骨子里对规则的迷恋。刘勰把文学创作变成了一门精密的手艺,却忘了文学首先应该是心灵的呐喊。
如今重读《文心雕龙》,我既惊叹于它的体系完备,又惋惜于它的保守僵化。也许这就是经典的悖论:它既能照亮后人,也会投下阴影。就像我书架上那本《文心雕龙》,每次看到它,都会提醒我:规则是用来打破的,而不是用来膜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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